&ldo;像什么了?&rdo;
&ldo;那个时期的念书人没有留你这种&lso;板寸头&rso;的,你这种发型在那时是劳动人民的专利。……&rdo;
此刻,他们穿的是&ldo;五四青年&rdo;式服装。晓雪上身着大襟肥袖月白袄,下身一条黑裙子,钟锐则是一袭长袍。
&ldo;谁说的?鲁迅……&rdo;
&ldo;那仅仅是极个别的一个例子,不足为据。&rdo;化妆师拿过一本画册,指着其中一个身着长袍、长发飞扬、正被国民党警察拖进警车的进步青年道:&ldo;这才是那个时期文化青年的典型形象……&rdo;
钟锐对镜端详自己:&ldo;什么文化青年,跟叛徒似的。&rdo;一把揪下来,&ldo;就这样,我今天就当回劳动人民。&rdo;
&ldo;劳动人民不穿长袍。您这种搭配,在当时以土匪和国民党特务居多。&rdo;
钟锐还欲分辩,黑布蒙头的摄影师开口了:&ldo;新郎不要说话了……准备开始。&rdo;
如同士兵听到口令,二人的面部肌肉立刻各就各位,堆积出微笑,有形而无神。
黑布里又传出一声号令:&ldo;吻手!&rdo;
晓雪伸左手,钟锐去抓她的右手,晓雪赶快伸右手,钟锐已去抓她的左手。如此几番反复二人才算达到了步调一致。中国男人没有吻手的习惯,钟锐自然也不例外,拿着晓雪的一只手不知如何下口,当然是否由于感情别扭而成心如此也未可知。
摄影师强调地:&ldo;吻手!&rdo;
&ldo;怎么吻?&rdo;
&ldo;嗨!&rdo;摄影师跑过去,接过晓雪的手欲做示范,又觉不妥,将手交还钟锐,&ldo;真不会吻?&rdo;
&ldo;不会。咱中国男人没这个习惯。&rdo;
摄影师不耐烦了:&ldo;吃东西会吧?&rdo;
&ldo;吃……什么东西?&rdo;
&ldo;鸡爪子猪蹄子!&rdo;
钟锐欣然道:&ldo;明白了。&rdo;
晓雪将手抽出,冷冷道:&ldo;就这么照!&rdo;
外面的大雨停了后,摄影师建议抓紧时间拍计划中的室外照‐‐&ldo;湖光山色&rdo;。他们来到湖边,当摄影师让他们脱下御寒的外套,只着里面的&ldo;沙滩服&rdo;时,钟锐抗议了:&ldo;这可是在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里啊!&rdo;
&ldo;别废话!&rdo;晓雪给他一句,率先脱外套。
&ldo;我怕冷。&rdo;
&ldo;我也怕。&rdo;
&ldo;那你乐意。我不乐意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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